他该彻底离开了。

赵承渊微笑,“好。”

他等这一日,等了三年。

“你跟朕来。”

赵承渊走在前面,一路到了御书房。

他在龙椅上坐下,吩咐跟进来的吴俭,“把玉玺拿出来。”

吴俭应是。

不多一会儿,吴俭抱着一个金丝楠木的匣子出来,将它放在龙案上。

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方玉螭虎纽的羊脂玉玉玺。

赵承渊将匣子往前一推,对着赵宸道,“以后这天下,便交给你了。”

他就这么随意地随手一推,就像那是个什么不值钱的东西。无数人踏着尸山血海也要争抢的江山,他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给你。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吴俭,手里的拂尘一个没拿稳,差点掉地上。

他已经跟了两任帝王,自认是揣摩人心的高手,他能看懂庆明帝,却始终没看透这个看似很好服侍的年轻帝王。

正和帝他看似云淡风轻,却总能四两拨千斤地掌控全局。就似所有人都在他的棋盘上,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将所有棋子掌控在那方寸之地。

自己就是其中一粒棋子。

前太子赵宸也是那上面的一粒棋子。

每一粒棋子的作用是什么,最终的命运是什么,不到最后一步,谁也看不懂。

而这盘下了整整几年的棋,最终竟是这么个结局,吴俭更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