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蔓皱眉,想要让韩钧下来,却听他鼾声响起,竟是睡了过去。

她伸手解开他伤口上的布条,此时方发现,布条分明是湿的,再看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水泡得发白,化了脓水。

陈蔓手里握着布条,看着床上脸色通红呼吸沉重的男子,眼圈通红,“你这又是何必?”

秋叶进来,轻声道,“夫人,斋饭要凉了,您先用膳?”

陈蔓摇头,“我知道院子外面有府里的侍卫值守,你去寻他们,要烈酒和金疮药过来。”

秋叶也不解释,应下出了禅房。

她出了院子,轻松便找到了文管事和韩青,跟他们说了国公爷的情形。

文管事他们早就知道国公爷情形不太好,也知道他他去小溪边做了什么。可国公爷警告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摇头,没有酒,没有金疮药。

秋叶无功而返。

陈蔓也没有再强求,她让秋叶研墨,写了三张单子,“你去寻主持照着单子各抓三副,这些药材都常见,她们这里定然常备着。”

秋叶昨日便见识了自家夫人的医术,随手采摘的野草便能止血。她此时见着单子上密密麻麻的药材名字,也不觉得太过惊讶了,她拿着单子去寻庵堂的主持,很快便将药拿回来了。

陈蔓挑出来两包药给秋叶,“这一包加水慢煎,另一包加一盆水煮成半盆。”

秋叶拿着草药出去忙了,陈蔓自己则拿了另一种外敷用的,细细研磨。

待药粉研磨好了,秋叶也端着半盆汤药进来了。

秋叶将盆放到床边的凳子上,神色颇为迟疑,“夫人,这么大一盆药,国公爷恐怕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