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赵宸,赵承渊低声吩咐了罗平几句,又在外院客房仔细沐浴盥洗,方悄无声息地回小跨院。
内室的灯是熄了的,他蹑手蹑脚上床,却听床上的人儿幽幽道,“舍得回来了?”
赵承渊身子一滞,又故作淡定地在攸宁身边躺下,探手将她揽在怀里,“为夫与岳丈大人谈的是正事。”
“哼。”韩攸宁凉凉道,“不必瞒着了,叶常都跟我说了,是太子来了?”
赵承渊在黑暗中皱眉。
叶常这些日子过得是太自在了。
墙根树杈上的叶常往嘴里塞着包子,忽而抬手揉揉疯狂跳动的右眼皮,“咋回事?”
赵承渊叹了口气,“是,他是来感谢岳丈大人在西北对他施以援手。你若不信,明早去问问定国公。”
这个理由可糊弄不住韩攸宁。
若要感谢,该他刚回京的时候感谢,挑现在这么紧要的时候,怎么不让她多想。
她问道,“王爷可是还有旁的事瞒着我?”
“没有。为夫怎敢瞒着你。”赵承渊揉揉她细软的头发,叹道,“行吧,太子是敏锐之人,他发现镇国公的死与我有关,是来质问我的。”
先将攸宁瞒下再说吧,至于以后的秋后算账,他再好好哄她把。这个时候皇后还在宫中受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攸宁的。
韩攸宁顿时有些紧张,“王爷可应付过去了?”
“应付过去了。要不他怎么肯走。”赵承渊不愿再在太子身上纠缠,将她的小脑袋按到怀里,“快睡吧。为了质问我等到半夜,也亏你能挨得住。”
韩攸宁早就困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