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戈嘴角扯出一个笑来,“我活着就是赚了,死了也不亏。总归,我在你身边还有点用处,不是尽给你添乱……”

韩攸宁哽咽道,“瞎说,你哪来给我添乱了。你在我身边,我不知多高兴。”

陈衡戈小手捏了捏妹妹的手,小小地叹了口气。他妹妹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他转头看向对面榻上躺着的赵湘儿,“就是连累了湘丫头,连累她两回……我这个舅父当得不好。”

赵湘儿睁开眼,便听到这么一句话,嘟囔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小屁孩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

成郡王妃见女儿还有力气挖苦人,欣喜若狂地俯身握着她的手,“湘儿,可觉得哪里难受?”

赵湘儿皱着眉头,“满口铁锈味,恶心。”

成郡王妃和丫鬟们齐齐忙碌了起来,帮两人洗漱,换衣裳。

成郡王和韩钧都面露欢喜,之前的阴沉之色一扫而空。

而赵承渊,眉头却是紧锁,看着坐在床边的韩攸宁,凤眸幽沉如海。

前世,攸宁也吃了这药丸,为何却还是瞎了,最后油尽灯枯?

韩攸宁眉眼带着笑,看向赵承渊,高兴道,“王爷,这丹药原来是管用的。”

许是因着心里对着毒药的恐惧,她一直将它想象得很厉害,以为这丹药不见得能解得了。

也或许,是因着当年赵承渊没有给她这丹药,而是给她另一种,她便觉得,这丹药定然是不如那个效果好。

潜意识里,她觉得赵承渊给她的定然是最好的。

赵承渊没应他,而是对成郡王道,“你们先回吧。”

成郡王一家三口也识趣,发生了这种事,他们夫妻之间恐怕有不少话要说,成郡王忙抱起女儿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