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方知,原来他是定国公世子韩钧。

闺秀们的香囊帕子扔向他,他目不斜视,却准确地躲开了那些香喷喷的女红。

她不由抿嘴一笑,他还真是个光明磊落的真君子。他一直这么端着一张脸,又不肯参加京中的宴会,却不知如何能讨上媳妇?

她打听到韩钧的母亲是继室,虽有贤良名,不过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后宅女子惯用的一些伎俩,想必那温氏不会用心为他选媳妇。

所以她不着急,慢慢地先入得他的心,他们的亲事必定水到渠成。定国公府的势力,想必父亲也是看重的吧?大皇子能否当上皇上不好说,定国公府煊赫的权势却是实实在在的。

如此这般想着,她开始每日留心韩钧的行踪。

他当真是与京中的那些膏粱子弟不同,他不爱宴请不爱闲逛,除了进宫早朝便是去军营。她几乎难寻与他偶遇的机会。

不过她终有一日发现韩钧去了一家药堂,在那里与掌柜的说话。她装作是去看病,站在他身旁,他却不曾认出她来,说完事便离开了。

她给了掌柜的不少银钱,套出来实情。原来西南重峦叠嶂,蛇虫毒障颇多,韩钧每每回京,都要到药堂定一些辟毒驱虫的香丸。这家药堂配的香丸效用好,价钱也实惠,颇得韩钧父子青睐。

之后的两个月,她便查找古籍,遍寻名医,最终配出一个辟毒驱虫的香丸方子。她选用最好的药材,亲手制了满满两匣子香丸送去药堂。

有银子开道,那药堂的掌柜虽已经交了香丸给韩钧,却还是寻了个由头又送去两匣子。

韩钧在数月之后再次回京时,赞那香丸比之前的要好,又多订了一些。那之后的两年,她每日都忙碌着制香丸,虽辛苦,可想到韩钧每日佩戴在身上,心里便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