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点头,“嗯。那日我和六哥偷跑出去玩,身上的银子花光了,恰巧那里离沧源山不远,我们便上山去师父禅房拿了几幅画卖了。一两银子一幅,颇不好卖,我说是真品,他们都没人肯信。”

父子三人嘴角直抽抽。

一两银子一幅,谁敢信那是真品!

玄智大师的画没个几万两银子都买不下来!

赵承渊忽而想起有一回的六月他见到攸宁,她便跟他高兴地显摆,“神仙哥哥,我昨日做了个大买卖!”

他并未将这小丫头的“大买卖”放在心上,翻看着佛经漫不经心问,“什么大买卖?”

“我替师父卖了十幅字画,得了十两银子,分给师父五两,师父还夸我孝顺呢!”

他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赵承渊看韩攸宁颇淡然地喝着花茶,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懊悔,倒是那父子三人在那里痛心疾首。

赵承渊道,“我记得你曾讲过,你替玄智大师卖了十幅字画,帮他赚钱养家,可是那一回?”

韩攸宁放下琉璃杯,摇了摇头,“不是那回。那是第二回的事了。”

张老二:……

他艰难道,“玄智大师的字画在世面上出现的不多,据草民所知总共有三十幅左右。这么说来,其中有半数是王妃您卖的?”

韩攸宁想了想,“确切说,是大半。”

张老二:……

老院使捶胸顿足,懊悔那一年没去襄平府捡宝贝!

韩攸宁道,“这山图实际上一共有四幅,还有冬山图和夏山图。另外两幅在不在这缸里不好说,你们可以翻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