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靠近王采丹,“那就剩下病死了。你为何未卜先知,知道我病了呢?”
王采丹眸子一缩,微微别开视线,“人的死法千万种,王妃就莫要一样样地想了,你想不到的。”
王采丹这话虽说的有理,可她的细微的动作却是在逃避,与方才她的坦荡截然不同。
也就是说,庆明帝要害她,不是通过什么事件来堆砌罪名,而是让她生病。
那些头面她试验过很多次无毒,那些小老鼠都活得好好的。她实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让她生病。
韩攸宁凝眉沉思,花厅里安静了下来。
许是这安静太久,王采丹有些不耐,出言下逐客令,“王妃若是无事就请回吧。家母还病着,身边不能没人。”
韩攸宁离开了肃伯府。
她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心里一件件梳理着最近发生的事,希望从中找出什么联系来。
用头面,不是下毒,还能是什么?
小炉上温着鲜花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车厢里芳香四溢。
铃儿倒了一杯热茶,又从匣子里拿出来几块点心摆到碟子里。
“王妃您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这些点心都是庆春楼早上刚送来的,都是您爱吃的。”
韩攸宁闭着眼道,“不想吃,别理我。”
铃儿顿时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