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肃伯府门楣空荡荡的,一片狼藉。
想必是超了规制的缘故,镇宅的狮子被推倒在地,狮子头断裂滚落一旁,墙头的瓦片都被扒掉了,光秃秃的。恐怕里面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正是年节,合规制的瑞兽和瓦片恐怕一时半会弄不到,肃伯府要当一段时日京城的笑话了。
有下人在打扫破碎的瓦砾,可明显心不在焉,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
一个管事模样的在呵斥他们,“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即便我们变成伯府,可依然是太后娘娘的娘家,谁都不敢小瞧了去!太后娘娘是皇上的亲娘,咱国公府……咱伯府说起复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陆凛驱马走上前,在马上笑道,“李管事嗓门还这么大,这满京城都在小瞧你们,你还在这里做梦呢!”
李管事脸色不虞,依然带着之前镇国公府时的傲气,“小侯爷说话还是放敬重些,若是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可没法交代。”
“拿太后吓唬我呢,太后这个时候恐怕是顾不上你们。你们府为什么降爵你就没想明白吗?”
李管事凛然道,“你就不怕我们伯爷去圣上那里参安陵候教子不严?皇上是大孝子,恐怕晋王也护不了你!”
陈衡戈拍着他的小矮马上前,“且不说你们伯爷能不能见着皇上……我姐想护的人,就没有护不住的!”
李管事立马猜到来人是谁,着实是陈七公子鼎鼎大名,全京城如今最嚣张的小孩就是他了。
这个小孩当真是得罪不起,他们府沦落至此这孩子占了一半功劳啊!
他忙拱手打着哈哈,“小公子说的是,是奴才失言了……”
陆凛掉转马身,指了指身后的马车,“我七皇婶就在这里,或者,你去问问她能不能护得住我?”
李管事看过去,之间晋王府的马车停在路中央,四周围着十几个侍卫,侍卫们目光森森地盯着他,一副要拔刀杀人的架势。
他脸色一变,方才陆凛的马身挡着,他没看到后面还有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