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公夫人脸色憔悴,眼周的黯淡脂粉根本遮挡不住,很明显是一夜未眠。

她谨守礼仪,先将礼数给全了,跪地请了安方坐下说话。

“今年没成想和宗亲碰上了,昨晚南漳出了那宗事……妾身在会客厅难免尴尬,便来这里给您拜个年就走。”

忠国公府算不得宗亲,但因着胡明珠的关系也算和宗亲沾点边,是以去年初一,他们是选了过午来拜年,与早上拜年的宗亲错开。

今年因着她起的晚,忠国公夫人便和宗室女眷碰了个正着。

韩攸宁道,“夫人虽说是南漳嫡母,可大家心里很清楚,她的事与你无干,夫人只管直起腰杆来。”

忠国公夫人苦笑,“话虽如此,可南漳终究是忠国公府的人,妾身只庆幸,忠国公府没有如镇国公府那般,被皇上迁怒。”

皇上没有迁怒他们,恐怕也是因着他们夫妻实在是太过委曲求全,手中又无实权翻不起什么浪花吧。

但若胡明珠再惹恼庆明帝,庆明帝在盛怒之下会不会迁怒忠国公他们,也不好说。

不过此时韩攸宁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安慰忠国公夫人,让她放宽心。

忠国公夫人愧疚道,“妾身也不知南漳能对王妃生出这么大的恨意来,如此陷害于您和七公子……今日来,除了给您拜年,还是来给您赔罪的。”

她说着,又起身要下跪,韩攸宁忙阻拦她,“我刚说南漳的事与夫人无关,你真不必往自己身上揽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