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明日是大年初一,让晋王妃进宫一趟吧。”

庆明帝道,“晋王妃大病初愈,今晚发生这等事,她恐怕得在府里缓些日子。再者母后心绪不佳,明日的请安便免了吧。”

皇后没有坚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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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后,陈衡戈兴致勃勃,在马车里显摆着自己在皇宫中的壮举。

她拍拍韩攸宁的肩膀,“你看看,没了我当真是不行呐。”

韩攸宁瞪着赵承渊,“合着今晚独独瞒着我一人,害我白白提心吊胆了一晚上。”

赵承渊笑着给她递上热茶,“太后和南漳定然会盯着你的反应,你若是事先知道计划,神色过于放松,便容易让她们起疑心,说不得就不敢下手了。”

韩攸宁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喝了口热茶,说道,“有了今晚之事,丹阳再想依靠太后摆脱廖元思的亲事,怕是不能了。”

赵承渊道,“恐怕不止这些。”

韩攸宁抬头,“嗯?”

赵承渊道,“以皇上的习惯,他定然会再派人细查今晚之事。追根溯源,很容易便能查到丹阳头上。参与其中的人,谁也逃脱不了。”

赵承渊说的没错,韩攸宁守岁睡得晚,起床时已经是午时,便听说了镇国公府的事。

王采丹被褫夺郡主封号,而他与廖元思的亲事皇上直接给定了日子——二月初一。

正月里不好成亲,出了正月第一天,一日也不耽误。

而镇国公府,于社稷无功,降为伯府。

庆明帝在天下人面前结结实实给了王太后一响亮耳光。从今以后,太后的娘家便只是一个无实权的伯府,成了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