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抿嘴笑。

他能如此干净利落地拒绝旁人,不留一丝余地,倒是比大多数人要强上许多。

不过王采丹能卑微到这种地步,着实超出她的想象。

王采丹被赵承渊这番无情的话给刺得心口血淋淋的。原来自己苦心经营了十几年,在他心里竟连一个普通亲戚都算不得,更别说比旁人有什么不同了。

她自嘲地苦笑一声,原来自己这般傻。

她凉声道,“七皇叔想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做到了,可旁人却不见得能做到。”

赵承渊沉眉问,“你想说什么?”

王采丹道,“太子还在西凉为王妃寻千年人参,几个月过去了都未归来,七皇叔就没想过,太子和王妃之间的情意为何这般重?若没有两情相悦的情分,太子何至于如此?”

赵承渊眸色微沉,“有什么话便直接说,王妃该午休了。”

他言语间已有几分不耐,王采丹也不再卖关子,“王妃身边有个小丫鬟叫宝儿,她喜欢收集王妃废弃不用的宣纸,或用来折纸玩,或用来糊窗糊墙,或用来作风筝做灯笼。今年春日里有回我来王府看望王妃,遇到宝儿拿着一个风筝要去园子里放。那风筝上的字,便是出自王妃之手。”

她看了面色如常的韩攸宁一眼,“那字与王妃平日里写的大不相同,细观其形,竟和太子的字神似。王妃之前,没少拿着太子的字临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