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将茶水一饮而尽,“如今镇国公府失势,便当是我报当日母仇吧。其余的,慢慢清算。”
韩攸宁怔楞地坐在那里。
原来,王家和赵承渊之间还有这段血仇。难怪这几日赵承渊时常去寿安堂,对着先帝和陆太后的牌位,在那里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
陆太后对赵承渊本就有抚育庇护之恩,没成想她的死,也是为了护佑赵承渊。此番重的恩情,赵承渊无论如何都报不完了。
如此说来,王家只死了王灿和王茂,算是赵承渊特别克制了。却不知他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来说服自己,没有血洗王家。
赵承渊见小丫头蹙着眉头,呆呆的也不说话。
他对着她招招手,“过来。”
韩攸宁回过神,“做什么?”
赵承渊指了指自己散开的头发,“帮为夫束发。”
韩攸宁没有动,“我梳得不好。”
赵承渊:“无妨。”
“王爷最近很爱指使我做事,你的手明明早就好了,沐浴束发还总让我帮你。”
韩攸宁嘟囔着,却还是认命地拿着梳子走到床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