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面沉如水,许久之后淡声道,“太子这个晚辈极有孝心。”
他起身,“皇兄不若静观其变,臣弟先告退了。”
庆明帝淡淡嗯了一声,看着他离开御书房。
置身事外,不偏不倚,没有替三皇子说话,也没有将三皇子认定是鬼面将军。
离宫之后,韩攸宁一路都绷着脸不说话。
赵承渊如何逗她,她都是不吭声。
一直到回到永锡堂,赵承渊低头笑看她,“现在没有旁人了,说吧,谁惹你生气了?”
韩攸宁别过身子不理他。
赵承渊笑道,“看来那人是为夫。”
韩攸宁瞪着他,“王爷怎对自己这般下得去狠手,你竟把自己的腿也砸断了!你南征北战如何受得了这疼痛!”
赵承渊挽起裤腿,露出那道伤疤,“这皮肉伤是今年春天做下的,可骨折却是三个月前才有的,很轻微,只是让脉象上能显现出来。这段时日我走路也不多,又有玄智大师的药养着,没受什么罪。”
韩攸宁这才好受了一些,软声道,“既然圆谎这么麻烦,当初何苦要走砸断苏柏腿那一步。”
陈衡戈从内室里出来,笑嘻嘻道,“他砸断苏柏的腿,防的不止是皇上,还有苏柏那个笨蛋,怕那个家伙对你图谋不轨。”
赵承渊拎起他往外走,“以后不得擅自进正殿。”
陈衡戈冲他做鬼脸,“被说中心事了吧?没办法,谁让我家攸宁招人喜爱呢?”
他在玉佩里时,可知道了妹妹的不少倾慕者。想当年,他还担心妹妹会嫁不出去,原来竟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