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丹笑问,“那晋王妃是让你称呼舅母还是王妃呢?”
胡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我对郡主称呼有所改变,是因着你我都到了议亲年纪,又无血亲,需要避讳一二。可晋王妃从始至终都是长辈,如今懂得礼法,依然尊她为长辈。”
说到最后,他面露疑惑,“郡主如此追问,我不太明白。”
王采丹有些尴尬,笑道,“我总习惯将你当做小孩子,总忍不住要逗你说话。”
胡牧道,“我今年十七岁,如今心智虽恢复一二,不过太过复杂的话还是听不太明白。郡主与我说话时不必将我当做小孩子哄着,不过说话还是要直截了当为好,要不然我听不明白。”
胡牧此言一出,花厅里是瞬间的凝滞。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
他此话柔中带刚,也不知是他们多想了,还是胡牧当真刚刚清醒还不太会说话。
忠国公夫人瞪了他一眼,责怪道,“还说自己清明了,说话都不会说。”
她转头向王采丹解释,“郡主莫怪,他如今的心智能有七八岁就不错了,偏要学大人说话。”
王采丹微笑,“我看着他长大,怎么会怪他。”
王采绯见王采丹拐弯抹角半天说不到正题上,暗叹难怪之前自己难以发现长姐心思,她实在太善于隐藏自己。
王采绯直言相询,“夫人,我看王爷他头发全白,不知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