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抬头,“当真?”
苏柏微笑,“自然。不过要引师父过来,还是得靠玄智大师啊。”
“那好说,要怎么做,我跟师父讲。”
苏柏道,“只要玄智大师给师父送个信儿,请他来泓泰寺小住,管吃管住,他就来了。”
韩攸宁一愣,“这么简单?你师父未免太凄惨了,到现在还停留在最底层的求生存阶段?”
苏柏沉重点头,“他是真吃不起饭,毕竟道观一直没收入。”
倒不是师父清高超脱凡俗,是没人肯信他,没人肯给道观捐香火。师父唯一的收入来源是他唯一的徒弟每年给他的孝敬,一年三十六两银子。
韩攸宁被震惊了。
她原以为无敌道长和玄智大师一样,小气巴拉的纯属个人爱好。没成想,竟是真穷。
韩攸宁第二日便去跟师父说了。
在得了小徒弟每天一匣子点心的承诺后,师父爽快地给无敌道长写了信,差人送去无敌观。
无敌道长果真是很好请,收到信当即便收拾包裹,跟着送信弟子的马走了。
毕竟他没有马,又舍不得出银子雇马车,也舍不得银子路上吃喝。
他腿脚麻利地爬上山,兴高采烈冲进玄智大师的禅房,“老和尚,你何时这般大方了?”
玄智大师慢悠悠吃着糯米桂花糕,“我佛慈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道士饿死。”
无敌道长人长得干瘦,道袍打着补丁,乱糟糟的胡须稀疏干枯,活脱脱一副难民的样子。
他撅着胡子道,“我好歹管了你一个多月住宿,你也该回报我一二。”
见老和尚一个人吃独食,也不知道让让他这个客人,他径直坐下,拿起一个糯米桂花糕大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