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还有这次落水,也是有人推我。但那人是谁我不知道。”

韩攸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在他心目中,长姐一直是他很重要的亲人。可这个亲人,却是他的噩梦。

她轻声道,“人心险恶,世子以后会见的越来越多。以后和南漳来往,小心提防吧。”

胡牧从草地上摘了一朵小蓝花,放在手心里,“舅母放心,我不会再为她摘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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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州大营,乌云遮月,暗夜中一片沉寂。

太阳烘烤了大地一整日,到了夜间燥热依然难以消退,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将军营帐。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将军,面容冷峻,穿着一身沉重的甲胄,阔步撩帘进来。

他脚步一停,对身后的副将道,“退后三十步警戒!”

“是!”

陆凌绕过屏风,对后面站着的人拱手道,“大哥,你来了。”

陆冰身着普通士兵服,大马金刀地坐到床榻上,看向他的二弟陆凌,“受伤了?”

陆凌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皮肉外翻,正滴着血。

城外西凉军刚刚结束攻城,他清点完兵马便到了现在的二更时分,倒没留意自己受伤了。

陆凌不在意地笑笑,“应是被流箭擦伤,一点小伤,撒上点金疮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