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和秋叶要帮忙,被韩攸宁制止了,“不必,我自己来。”

她说过,只要六哥能活过来,她天天帮他割草都乐意。

铃儿劝道,“王妃,午时正是最热的时候,您若要割草,傍晚凉快些时再割也是一样的。”

韩攸宁抬袖子擦擦汗,“傍晚割草,洗后就来不及晒干,兔子吃了会腹泻。”

铃儿自然知道这些,以前小姐便是这么每日忙碌割草晒草,还要防备着六少爷偷草。只是现在府里的兔子个个都能自力更生,不必那般娇养了呀。

韩攸宁割满两篮子方罢休,又用干净的井水清洗,在硕大的笸箩里摊开晾晒。

忙完这些,她身上已经是被汗水浸透了。

沐浴更衣之后,她就围着笸箩转,不时翻动苜蓿草。

傍晚时,韩攸宁提着篮子去了桢园。

她吩咐叶常和罗平守住了院子,谁都不得靠近,包括他们俩。想了想,又喊来段毅,让他也在远处盯着。主要是盯叶常。

胡牧正蹲在兔子洞口发呆。

洞口的树枝是新鲜的,替兔子洞遮蔽着外面的阳光和风雨。

韩攸宁将两篮子苜蓿草放到他身边,“以后这几只兔子的草料,我包了。”

胡牧回过头,看了看篮子里干干净净的苜蓿草,又看向韩攸宁被晒得通红的脸颊。

割这么多草,又要将它们晒干,恐怕午时离开桢园便去割草了。

韩攸宁转头对铃儿和秋叶道,“你们俩先进屋,跟夫人学学女红,以后要帮我做衣裳的。”

铃儿和秋叶对视一眼,应下避去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