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你师父一个多月前就过去了,天天和我师父一起去山下的村子吃豆花,他们甚至还办了包月……”

韩攸宁幽幽叹气,“包月优惠一成是吧?”

苏柏:“是……”

他心目中高深莫测无比崇高的玄智大师,为何跟他师父一个德行,这么抠抠搜搜的呢?

还有,一个老和尚,一个老道士,天天去村子里晃悠,跟村民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抠钱,没被当成骗子打一顿?

他甚至能想象得出来两个老头跟村民算账的模样,搬出来一大通佛语道法说得口干舌燥,就是为了省一个铜板。

韩攸宁又是长叹一声,“现在算起来,还不满俩月,想要让师父他老人家离开,倒是不大好办了。”

毕竟预交了一个月的铜板,师父定然是要吃回本来才肯走。

苏柏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颇有怨念道,“他们俩都住到一块儿了,想必是关系还不错。我跟了师父那么多年,他明知我崇拜玄智大师,竟不告诉我。”

嗯,定然是嫉妒!

师父的心大起来是真大,大海都装不下,能把自己的老窝给弄丢了;小起来也是真小,不见得有针鼻大。

韩攸宁没将他的抱怨听到心里去,而是问道,“你师父的道观离这里多远?”

“三四百里地吧,快马加鞭也就是一日的功夫,坐马车就得好几日了。”

苏柏继续他的发散思维,“他们俩是朋友,这么算起来,你得称我一声师兄?”

韩攸宁起身,“你继续磨檀木粉吧。”

想让玄智大师回来,只靠自己做的点心不见得能让他动心,毕竟两边都是美食。而小村庄那边还有师父他预交的豆花钱,师父斟酌之后,恐怕会觉得反正徒弟跑不了,晚几天回去也无妨……

第二日天未亮,韩攸宁就起床做了好几样点心,又每样只包一个,装到一个双层密封的筒子里,两个筒子之间放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