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的话她已经说不出口,说得再多也嫌轻了。

韩攸宁将玉瓶放到她手里,握住了,“既然给你了,你便拿着。这一粒现下用不着你便留着备用,世子病情万一有反复,这个也好随时救命。王爷那里若是需要……想想办法总能弄到。”

比如说,从苏柏手里坑蒙拐骗。

忠国公夫人擦了擦眼眶,哽咽应是。

府医心疼地看了眼那个玉瓶,退出去开药方去了。

韩攸宁道,“我是想问问夫人,是今日去泓泰寺还是过两日再去?”

忠国公夫人犹豫了一下,“妾身是想过两日再说,世子现在既然醒过来了,便先养几日。到时再求玄智大师医治,也能稳妥一些。”

“也好。那我便先去祖坟看看。”韩攸宁对着床上蒙着被子的胡牧道,“世子先歇息,我走了。”

隆起的被子微微动了动,便又没动静了。

韩攸宁笑着与忠国公夫人告辞,出了内室。

背后的床上,胡牧掀开了被子,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怔怔看着房门的方向。

忠国公夫人送韩攸宁出了院子,便急匆匆赶回内室,生怕儿子再有万一。

她现在,连片刻都不敢让儿子离开她的视线。

见胡牧盯着房门发楞,她坐到床边,抚着他凹陷的脸颊心疼地叹了口气,“王妃在这里你就不肯理人,现在人家走了,你又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