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闻到了赵承渊身上独有的竹香,回过头。

他穿了身黑色劲装短打,身姿修长矫健,汗水湿了额发,让他脸上带了几分冷峻。

“王爷?”

韩攸宁欲要起身,赵承渊制止了她,走到她身后看着镜中的她,“怎这么早起了?”

此时的他眉目如画,温润和煦,可韩攸宁还是忘不了昨夜他的眼神。她曾悄悄睁开过,虽被他又捂了上,可她还是看到了。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与他对视,“今日还要进宫,还是按着规矩行事为好,免得招徕无谓事端。”

“这些你都不必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好。”赵承渊顿了顿,“你不必如此懂事。”

韩攸宁笑了笑,不懂事的代价太大,她怎么敢松懈了。

她道,“热水已经备好了,王爷沐浴去吧。”

赵承渊看了她片刻,去了净房。

韩攸宁梳妆好了,便出去将正殿转了一圈。

寝殿正殿面阔七间,每间都颇宽大,中间三间为厅堂,内室外间大炕和一个罗汉床,罗汉床是丫鬟守夜用。在另一边又隔了一间书房和膳厅。从阑窗望出去,左右偏殿各有七间,有抄手游廊与正殿庑廊相连。是以院子看着极为开阔。

七间阔是王府院落的最高规制,通常是王爷居住的院落。她是王妃,按规制该是五间,方不显僭越。

赵承渊随意穿了件居家的月白直缀出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韩攸宁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妾身住这个院子,是不是逾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