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假山上的暖阁,方道,“今日之事,还请皇叔看着就好,莫要插手。”

“本王没有多管闲事的喜好。”

赵承渊临窗坐下,看着园中景致,远处小院的位置已经清理出来,露出焦黑斑驳的土地,犹如一块疮疤。

赵宸留意到他的目光,却无多言,只让下人将酒菜摆上矮几。

太子府的酒浓烈稠厚,一口下肚,如同灼热的岩浆蹿向五脏六腑。

赵承渊放下酒杯,“西北当地有种酒,是用两种酒混合而成,一种是稠酒,酒汤浓厚如米汤,一种是火酒,灼而烈,如火一般。两种酒混合再次发酵,直白曰稠火酒。此酒比火酒口感绵厚了一些,后劲却是更足了。按着三皇子的酒量,恐怕最多不过两小坛,便不省人事了。”

赵宸举起酒杯,晃了晃,慢慢喝了。

“七皇叔好见识。宴会厅里摆的酒有两种,一种是稠火酒,一种是洛江春。皇叔如何敢肯定三弟就一定喝这酒?”

赵承渊又替自己斟上一杯,“稠火酒在西北军中极受欢迎,三皇子是武将,对这种热烈如火的酒没有抵抗力。”

赵宸目含冰霜,淡声道,“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这么说,今日的局中人是三皇子了。”

“七皇叔看着便好。”

赵宸和赵承渊对饮,酒虽烈,二人却皆是眼中清明。

赵承渊要打开第二坛时,叶常上前阻止,“王爷不能再喝了,县主说您身子弱,叮嘱卑职看紧了您,酒多伤身。”

赵承渊将酒坛放下,微笑道,“有了家室难免不自由,太子便自己喝吧,本王不奉陪了。”

赵宸眸色暗了暗,“皇叔身子弱,孤倒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