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没入墙壁一尺有余,剑柄颤着嗡嗡作响。

老夫人的耳朵和脸颊被剑气割伤,鲜血直流,人早已吓得瘫软在椅子上,一句话说不出。

韩璋和一个族老起身,劝住了韩钧,让他先坐下。

韩钧坐在太师椅上,虎目含怒含恨,死死盯着老夫人。

韩璋环视一圈,“温氏不守妇道,残害国公夫人,戕害国公子嗣,如今老国公爷不在,定国公又是晚辈,这事便得咱族里管。大家说说,该如何处置温氏吧。”

“浸猪笼!”

“奸夫淫妇一起浸猪笼!”

“骑木驴游街!”

“杖毙!”

……

族人们义愤填庸,纷纷要求重法。

妇人不守妇道,是家族里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尤其那人还是他们族里敬仰的老定国公的夫人,这对整个韩氏家族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族人受韩攸宁恩惠,已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她这一边,与韩攸宁为敌的温如春,即便罪恶没有如此之重,也别想在韩氏族中生存。

韩璋浸染官场大半生,对朝局看得透彻。

只要温如春还是韩家人,哪怕她不守妇道,恶贯满盈,那也是韩钧的母亲,韩思行的祖母。她死了没关系,可她死了韩钧和韩思行就要丁忧,就要交出兵权。

虽情形特殊,可若皇上不肯认呢?

虽有夺情之说,可夺情是在边疆危难,大周缺兵少将之际。

可如今西庸刚刚惨败,元气大伤,五年之内不会起大的战事。五年,足够皇上再培养一个新的战将来顶替定国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