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老太太失望地摇了摇头,她这话不就是在怪罪大丫头不懂事,没有慈心,大冬天的请僧众过来做法事吗?
你当面说人家师叔的不是,谁也不是傻子,清德大师能高兴了才怪!
韩钧对清德大师好感大增,点头道,“正是。犬女是想,在法事之后塘中莲藕便得了加持,再布施出去广散福泽,为内子积功德。”
清德大师颔首道,“小师叔不愧是玄智大师高徒,有此佛心,非我等晚辈可及。”
在场众人一片愕然,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佛心,清德大师您将来是要成佛的,这种拍马屁的话信手拈来真的合适吗?
打诳语会不会影响了您成佛?
在愕然之余,他们又各自打起了小算盘。
原来法事设在此处还有这个打算,得了大师加持的莲藕那就是宝贝啊。他们近水楼台,不知到时能抢到几斤回去。
韩钧也很是惊讶,虽说他也觉得自己闺女最好,无人能及,可在佛法上被大师这么个夸法,他还是觉得有些过了。
他谦虚道,“哪里哪里。她也就是辈分高些,心性清明透彻些。”
族长韩璋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定国公这句话也没多谦虚啊。
韩璋已近古稀,缓带轻裘,有高人雅士之风,致仕前官至礼部左侍郎。
当年陆太后薨逝,他去灵安寺请清德大师进宫给陆太后做法事,费尽了心思都未说动他。灵安寺虽享皇家供奉,却从不以皇家寺庙自居,皇室中人在灵安寺并没有多少特殊待遇。
最后还是新登基的皇上出面,在佛前不眠不休跪了一个昼夜,方打动了大师。
他最是明白这场法事的分量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