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微笑,“这就是给你的底气。以后各式宴会少不了,你总不能每次都戴同一套头面。再就是平日里人情往来,也拿出从容气度来。”

韩清莲脸色微动。

她就在此时,深切感受到了“底气”二字的含义。

有了这些头面,她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下来,多了一份从容。她以后不必每次赴宴前都拿着妆奁里仅有的几件头面搭配来搭配去,希望和之前的能有几分不同,别在闺秀们面前露了怯。

赴宴赠礼,她也不至于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必再挑无人的时候再将贺礼拿出来。

她的不堪,都是被生活的窘迫磨出来的啊。

韩清莲目光真诚,郑重道,“长姐,不管我将来有没有好前程,都不会忘了你今日相助之恩。”

韩攸宁笑了笑,“我们姐妹,本就该守望相助。现在可以喝茶了吧?”

韩清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顾不得品茶如何。

“长姐本有嫁入皇家机会,为何要答应下南章郡主呢?”

韩攸宁笑道,“你放心,忠国公夫人还没应呢。”

她要的,是郑妈妈的人情,还要彻底撕下韩老夫人的伪装,让她无法遁形,让她的声誉彻底毁灭。

若是她没付出什么代价轻轻松松解决了,郑妈妈的感激就会不值一钱,韩老夫人也可以在那里继续装无辜。

韩清莲目光微闪,“你是说,南章郡主不会让她应?”

韩攸宁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