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明显感受到了老夫人这声叹气很假,“有没有可能,是他一直话不多?”
“虽说他平时话不多吧,我就觉得如今更少了。”陆老夫人绞尽脑汁想着,想从根本没看出什么变化的外甥身上发掘出什么不同来。
她忽而想起来一样儿,“啊,他最近爱喝酒了!老头子藏的好酒被他偷喝了好几坛子!”
韩攸宁见过赵承渊喝酒,都是浅酌,文雅的很。
“老夫人,那酒是小侯爷偷的吧?”
陆老夫人哀怨地瞅着她,“你就不担心阿渊?”
韩攸宁道,“前几日我在宫里遇到过他,他看着还好。”
陆老夫人看着这个明显不开窍的小丫头,再想想自己那个冷静到绝情的外甥,重重叹了口气。
靠他们自己,俩人这辈子也别想走到一块儿去了。
“丫头啊,你父亲好像不大喜欢阿渊,不给老头子下帖子也就罢了,宗亲那么多府都下帖了,唯独漏掉了阿渊。”
韩攸宁皱起了眉头,“父亲没给王爷下帖子?”
父亲这是连面子都不做了呀。
“对!我来之前特意去了趟晋王府,正在练武场训练侍卫,从早上寅时练到了辰时还没停,整整三个时辰!我看着,那些侍卫就要被练废了。”
韩攸宁低声问道,“老夫人可知家父和王爷之间有什么过节?”
“过节?阿渊对谁都冷淡疏远,是最难结下过节的。这些年,两人私下里的来往都少,想有过节都不容易。”
连陆老夫人都不知道。
父亲和赵承渊又都避而不谈。
她原还想着二人或能联手,如今看来,怕是要内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