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声音冰冷低沉,“刘院使刚挨了五十板子,是不是就忘了教训。娘娘的病,你可看仔细了?”

“回殿下……下官看的仔细,娘娘身子无碍。”

刘院使声音战战,极是恐惧。

先是前些日子太子说眼睛看东西模糊,让他去诊治。他说是劳累忧思所致,结果太子勃然大怒,拔剑便要刺了过来。若不是侍卫拦着,他都怀疑自己会命丧当场。后来是被重打了五十板子,扔出了府。

若不是有上好的药养着,说不定他的命就丢了。

如今好容易好些了,能下地走路了。太子若是再打上一顿,怕不见得能挨得住了啊。

赵宸冷冷道,“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他说的极慢,每个字似都透着杀意。

刘院使不知自己是怎么退出去的,不知为何,他有种濒死的恐惧。

可他回想了一下,好像也没做什么得罪太子的事。

太医们都退下后,王贵妃示意宫人退下。

她倚靠着大引枕,问赵宸,“这么晚了,太子过来作甚?”

赵宸请安后也不坐下,沉脸看着王贵妃,“母妃若要陷害人也该做得真一些,昭平她初次到翊坤宫,怎么会去动那熏炉。”

王贵妃淡声道,“本宫还当你是来看望哀家的,原来是兴师问罪的。你才认得她几日,就上赶着帮她说话?”

“她不过是个刚来京城的小丫头,又没碍着母妃,您有何必下此狠手。”

矮几上摆着三个熏炉,一个羊脂玉的,一个紫金的,一个汝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