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妃睨了她一眼,“你懂医术?”

韩攸宁道,“臣女愚钝,只略懂一点。不过娘娘身子不好,可不是凭医术看出来的。”

她说的略懂一点,真的只是“一点”,都是玄智大师连哄带骗教她的,她有一搭没一搭记住了一些。

韩攸宁指着几上的碎玉道,“这玉熏炉是娘娘时常盘磨的,已与您结了生死缘分。臣女看这玉碎得厉害,想必是有灾可危及娘娘性命,而您方才又无刀剑之危可让玉挡,那想必就是娘娘身体有恙了。”

王贵妃看着几上的碎玉,心中起了思量。

她最近几个月一直身子疲惫无力,总打不起精神来,脾气也比以往暴躁。

刘院使和几个太医都来诊过脉,只说是秋冬里难免燥气堆积,开了去燥润肺的方子,可她吃了并无甚好转。

因着这个,她最近都不常与皇上见面,免得一个不慎惹他不喜。

王贵妃再说话便带了几分不确定,不如方才强势,“那你的意思,玉碎了,本宫的灾祸就解了,身子也就好了?”

“玉为您挡了灾祸粉身碎骨,您得好好安置它才是。先用红布将碎玉包好,再寻个灵气足的洁净之地埋了,是为葬玉,也算给它一个好归宿。然后再寻个新的玉熏炉来代替它,只是新的玉熏炉得在佛前净化七日方更妥当,而娘娘您……”

韩攸宁顿了顿,欲言又止。

王贵妃半闭着眼听着,见她停了,不耐道,“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