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明鉴……您可怪徒孙学艺不精,可为虎作伥的事却是万不敢做!”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打死你……打死你!算是清理门户了!”

老院使骂起人来中气十足,下手又准又狠,不过片刻功夫,刘院使就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韩老夫人在一旁喊道,“老大,再这么下去可要出人命了,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

韩钧沉声道,“无妨,皇上要怪罪,儿子担着便是。”

他目光深沉逼视着老夫人,“母亲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母亲到底还瞒了儿子多少事?”

萧老夫人眼看着瞒不住,眼泪便簌簌落了下来,哀声道,“永平侯阖府的人,都是我的骨肉亲人,我怎么能坐视不管。我知你是正直的脾气,不肯为他们求情,也只好拿了自己的命来逼你……倚仗的也不过是你的孝顺罢了。刘院使也是受我胁迫,拿了你的权势来压他,他才肯帮着做这些……”

韩钧冷峻道,“母亲既说开了,那儿子就开诚布公与母亲谈一谈。韩青,将刘院使关押起来,卢管事,扶老院判去厢房歇息,再给一百两银子诊金。”

“是!”

“是!”

随着打骂声远去,房里清净了许多。

韩钧走到赵承渊面前,拱手道,“今日谢过王爷相助之恩,只是如今本公要处理家事,便不留王爷了。”

赵承渊起了身,踱步往外走去。

韩攸宁沉浸在对父亲的崇拜中,原来,父亲背后里做了这么多,原来,父亲这么果断。

直到赵承渊从她眼前经过时,她方回过神来,假装没看到父亲的眼神,跟在韩思行身后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