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大势已成,永平侯的事情败露,府里每个人的嘴脸也暴露得差不多了,饶是她们极力补救,那也是漏洞百出不堪推敲。

父亲虽不懂后宅阴私,可总也是常与敌人斗智斗勇的,并不是什么糊涂人。

再加上父亲知道了她的真是身份,他们祖孙再使什么阴谋诡计,怕是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韩攸宁踱步到青草跟前,挡在了她和韩清婉之间,“青草,你来跟国公爷说说,老夫人第一次吐血,我做了什么,与她说了什么?”

韩清婉脸色一变。

她知道当初祖母怕的是什么,可青草不知道。

大伯父虽不知真相,可难保不会因这些话起疑心。

她原本做的打算是,单凭陈攸宁气得祖母吐血这一件事,就足够大伯父发怒了,哪里还会细究当时的情形。毕竟大伯父是曾拿着剑去安陵候府为祖母讨要公道的人。

她想要使眼色,却被挡住了视线。

她出言阻止道,“青草,莫要在这里乱说话,祖母吐血,怎能怪到县主头上去?”

青草哪里知道其中有什么要避讳的,她说的虽有夸张之词,老夫人那次吐血虽不是第一次,却的的确确是被县主气的。

大小姐说这话,是和方才一样,是要表现自己的宽和善良吧?

之前菊花宴上她误解了一次老夫人的意思,可这一次,定然不会了!

青草道,“大小姐心善,可奴婢还是要把事情给说清了,免得县主又说出什么做贼心虚的话来……”

韩清婉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