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接二连三的事,不就是在说她韩攸宁吗?若不是她提前和父亲相认了,还不知父亲在忧怒之下会不会迁怒于她呢。

而老夫人得的既然是心病,自然是要心药来医。那第一剂心药就是永平侯府平安。

真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

父亲的一辈子,就是被他们合伙这么算计着,给毁了的。

韩攸宁笑了笑,“表妹这话说的,好似老夫人病倒是因着我的干系。陈家被灭门不该查凶手,我姑母的嫁妆被偷了不该要回来,我差点被烧死不该求公道,是吗?”

韩清婉慌忙摆手,小心翼翼解释,“表姐误会了。我一直跟在祖母身边,她说的想的,我知道的比旁人多些。我就是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好让大伯父有个了解,说不得能有法子救祖母。”

韩攸宁笑问,“怎么救呢,让姑父求皇上赦免永平侯府,是吗?老夫人的命金贵,我祖母的命就不金贵?我父亲母亲,伯父伯母,六个哥哥,阖府奴仆,他们就该死是吗?”

“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清婉拉着韩攸宁的胳膊,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她又看看韩钧,看看韩思行,“大伯父,大哥,婉儿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韩思行别过眼不去看她。不是这个意思,是啥意思呢?这个忙,他没办法偏帮。

谁的命不是命呢?

他对祖母说不上亲近,小时候他是跟着母亲,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把他带在了身边,哪怕是去征战,也带着他。现在祖母这样,他只能随着大夫说一句,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