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钧目光倏然凌厉,看向赵承渊,“晋王爷行事,还要拿小女子做掩护,未免有失君子风度。”

赵承渊停了吹埙,将埙收入怀中。

他踱步到韩钧面前,微笑道,“定国公不谢本王提醒之恩,反怪罪于本王,这么武断在战场上可不是好事。”

他指了指窗外,“那么多御林军和西南军,还有定国公你在,从战术上看,可是好时机?”

韩钧长的高壮,又有着战场上下来未消的杀气,站在尊贵的赵承渊面前,虽是身高相当,气势却是毫不示弱。

他将长剑铮然归鞘,沉声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王爷若与本公讨论战术,还要说一说这狭若山谷的地势之利。”

他利眸眯着,“王爷还要好好想想,你说这些皇上信不信。”

赵承渊道,“定国公信不信,那些杀手,个个都是死士,一个活口都没有。”

韩钧道,“你说是,自然是。”

赵承渊无奈摇了摇头,“看来幕后之人设计的很成功,把本王困进去了。”

韩钧目光一闪,忽而看向熏炉,大步走过去将熏香拨开,“安神香,王爷手段未免让人不齿。”

叶常不满喊道,“定国公,你可别冤枉王爷,王爷这是怕吓着县主。这打打杀杀的,小女娃子能不害怕?”

韩钧并未回应他的解释,往矮塌的方向走了过去,刚要碰那黄花梨木屏风,他的手就被挡住了。

赵承渊道,“现在外面尚未收拾,昭平醒了难免受到惊吓。还有你这模样,怕会吓坏了她。”

韩钧低头看了看自己铠甲上未干的血迹,散着腥气。

他听前来接应的侍卫描述,那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和婉儿一般大。刚受了那么多惊吓,此时再见血腥,怕要吓坏了。

他的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