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叶常又钻到桂花树后面藏着去了。

陆凛摸着下巴,环视四周,很快锁定了花园中间的假山,他抬脚就往假山那边走去。

依着皇叔总想着掌控全局的性子,他定然会选那清风阁。

他爬上了假山,推门而入,果然见赵承渊定神闲坐在窗边矮塌上。

陆凛咧嘴笑了起来,“皇叔,我就猜你在这里!”

赵承渊不紧不慢捡起几粒黑子放入棋罐,温和道,“阿凛来了,坐下吧。”

陆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韩锐长跪在赵承渊的对面,冷汗涔涔,身子簌簌发抖。与其说他是在下棋,还不如说是在下跪请罪。

陆凛脸上起了一丝玩味,拖了把椅子坐到一旁,看了看棋局,又看了看韩锐,“韩大人,你这棋局可凶险啊,气数已尽,回天乏力了!”

韩锐目光慌乱,手颤抖着,手中黑子迟迟不能落下。

棋盘上似有金戈铁马的萧杀之气,山呼海啸地铺面而来,似乎瞬间就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赵承渊端起茶盏,用茶盖轻轻拨动着茶水,淡声道,“不必急于下结论,说不定韩大人布局长远有什么后手呢?”

韩锐脸色愈发苍白。

他放下棋子低头认输,“下官棋艺不精,败局已定。王爷棋艺高超,下官佩服至极……”

赵承渊漫不经心看向窗外,一直到那抹素净的小身影远去了,方收回视线。

赵承渊缓缓喝了口茶,“韩大人太过自谦。听说你乃箇中高手,师承名家。”

他神色散漫,淡扫了韩锐一眼,“不知是师承令慈,还是哪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