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在书房凝神练字。

这几日不停歇地练习,笔画比刚开始时稳了一些。

宣纸上是一个个的名字,有两个被圈了出来——成郡王妃,刘御史夫人。

铃儿又一次进来禀报,“小姐,老夫人果真是可恨,现在园子里的人都在痛骂您嚣张跋扈!”

韩攸宁神色淡然,继续练着字,“预料之中的事,没有这些铺垫,她又怎么把我推到人前。”

铃儿收着书案上的宣纸,问道,“这么说,老夫人一会就要让您去花园了?”

韩攸宁嗯了一声,又蘸了蘸墨,一笔一划,在宣纸上稳稳地写了一个“破”字,笔锋虽稚嫩,却已隐现锋芒。

“她煞费苦心安排了这么一个局,可惜,她又当又立,想要的太多,最终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孙大娘每日做的事就是剪花,包包子,旁的事并不知晓。她到现在才明白老夫人的险恶用心。

这几天她天天去花房里糟蹋菊花,那郑妈妈生怕她下手不够狠似的,几乎是求着她辣手摧花。

小姐明知这是陷阱,还往下跳……

“这老夫人也太狠心了……大小姐,若是出了事,您就往老奴身上推,反正花都是我剪的。”

韩攸宁搁下笔,透过开着的阑窗看向外面,钱妈妈脸上带着快意,正往正房里走。

韩攸宁眸光冰凉,“我就怕她不够狠心。”

钱妈妈也不等丫鬟通禀,就一路进了房内,又到了书房里,“表小姐,成郡王妃请您去花园那边一趟。”

她的语气愈发轻慢无礼,她似乎已经看到了陈攸宁凄惨的下场。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