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事情似乎做的没头没尾,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韩攸宁出了房门,听见隔壁房间铃儿正吐得天翻地覆,她晕船。她去跟厨娘要了几片生姜给铃儿,贴到穴位上。
铃儿一边吐着一边抱怨,“小姐,您管管那玉娘,真是丢人……”
韩攸宁想起一张张带着笑的端庄得体面孔,却暗藏龌龊,吃人不吐骨头。比起她们来,玉娘不知要好多少。
她拍着铃儿的后背,“铃儿,这世上的人,只要不害你就已难得,玉娘肯冒险助我们,更是难能可贵。我现在身边能用的人只有你一个,将来如何在京城立足?”
铃儿虽也感激玉娘相助,可到底是在府里一直被规规矩矩教着礼仪的,看不惯风尘女子的做派。
她嘟囔道,“我听娘说,定国公府规矩大的很,玉娘到了那里不给您惹麻烦就不错了。”
“不怕,本来我的麻烦就少不了。说不得,玉娘就是那些面甜心苦的人的克星呢?”
铃儿在陈府时,大家彼此一团和气,即便有勾心斗角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并不知面甜心苦的人到底能有多麻烦。
想到玉娘的口无遮拦,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房门开着,外面隐约传来玉娘的娇笑声。
铃儿推了推韩攸宁,“小姐,您去看看……”
韩攸宁出了房门,循着声音去了船尾甲板上。
甲板上宽阔,摆了一套桌椅,霍山闲适坐着,看着落日熔金,彩霞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