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刘肥虽然也端正英挺,但无论从容貌气质还是举止,远远比不上他,在同一个画面中黯然失色。
走了几步,刘盈放缓脚步,侧身朝身边的兄长温声道:“许久不见兄长,今日可要留下来与朕好好叙叙话。”
刘肥一笑:“甚好。”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抬手,示意对方先行,见此情形,不由相视而笑。
刘盈率先摇头:“即是家宴,兄长为先,且莫要推辞。”
他目光诚挚,嘴角噙着柔暖的笑,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仁善宽和,又含着遮掩不了的矜贵风华。
刘肥略微迟疑,开口:“如此——”
“卡——”
梁导冷淡的声音响起,毫不留情:“刘肥怎么回事?你停那一下干什么?直接说台词!”
似乎没想到被喊卡的会是自己,邹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哪怕知道梁导就是这么毫不客气的性子,也围观过他斥骂其他演员,但事情放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难堪,对上周围异样的目光,他辩解道:“我觉得虽然刘肥和刘盈是亲兄弟,但刘盈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君臣有别,他应该犹豫一下。”
梁导在导戏时是六亲不认的,对他自己加塞来的人都该骂就骂,更别说是别人塞进来的了,连那些老戏骨他都训过,眉毛一压:“你是导演我是导演?要不我给你让开你来导?老赵呢?谁给讲的戏?怎么听的?”
邹言瞬间涨红了脸。
围观的众人也有点惊讶,尤其板凳队的年轻演员们,他们讨厌邹言并不代表就喜欢江愔,特别是几个正统出身的学院派,他们那么努力试镜考核才被选进来,结果有人什么都不用做,靠找金主抱大腿就空降,还是个被金主不屑拒绝的,能瞧得起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