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是林蔚的哭声,让他心里跟油煎似的。

所以大黑夜,路不好走的情况下,七八个小时的路程,他跟司机愣是两个人,四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林蔚在公社找了大夫,那时候,连一辆自行车都是有数的,就是说,你想出门随意的骑自行车你都没有。

所以她跟公社的大夫,也是跌跌撞撞走回去的。

也走了不少的时间。

回到林家,霍北擎烧的更厉害,嘴唇都干起皮了,十五岁的孩子躺在那,人迷迷糊糊的喊着“喝水,”可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一个人。

林蔚本来止住的泪水,又跟着掉下来。

所以当霍舒远过来后,林蔚连招呼都不想打了,直接就走了。

即使两个堂哥还追在后面说,“小蔚啊,北擎这孩子,到时候别忘给我们带个消息啊,我们都挂心着。”

林蔚坐在车里,只抱着额头烫人的霍北擎,没什么表情的吐声“走。”

走,她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她知道,那是她大伯家的儿子,跟她亲哥到底差了一截。

所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她都是尽量忽略着。

毕竟她家没人了,可这是她生长的地方,她还是会想家。

所以每年都尽量的回来一趟。

知道不是至亲的人,所以每次回来她都不会空手。

不仅不空手,带的还挺多。

那个时候,大家的生活都困苦,每个人的粮食,用品,家庭的布票都是有数的。

林蔚回来的时候,就会给他们带一些霍舒远单位分的挂面,还有布票,那些香皂等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