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琴酒真的很像独行在月夜里的荒原狼。狼不都是这样子吗,只认准很少的东西,只把很少的东西划进自己的领地里。
你以为他忘记了的东西,他不在乎的东西,原来他始终都记得,记得比任何人都牢。
你以为他的领地很大,他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他的领地很小,这么多年,只让你一个人进来过。
短暂的的沉默后,姬野凌弯了弯唇,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答琴酒刚才的问题。
“因为你不在……”
他在告诉琴酒,因为你不在,所有这里不再是我的家。
他在这里吃饭睡觉,但不再把这里当做家。
看起来他早已忍受够了这种分离大于实际在一起时间的日子。
他是一只过于固执的犬类,他的家不是某一处场所,而是琴酒的身边。
所以,姬野凌未说完的话语中其实有一种简单易懂的期盼。
——你可以像从前一样,留在我身边,给我一个家吗?
他没有掩饰这种期盼,只不过也没有将它说出来,而是将所有的选择权留给琴酒。
琴酒虚扣住姬野凌脖颈的手微微一松,视线微微一怔。
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无论哪个地方,于他而言,都只不过是短暂停留的休息地,是随时可以头也不回抛弃的存在。
而家意味着一种相对的稳定,一种稳定的生活,一段稳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