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野凌拿出打火机咔哒一声帮伏特加点上。伏特加对这突如其来示好的举动,受宠若惊。

可玫瑰什么都没有说,重重拍了两下伏特加的肩膀,扭身走向远方的车站。

人小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最重要的人身边,围着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只有自己,这是占有欲。

只有长大了,才会希望他身边围绕的人越多越好,越热闹越好,这样自己即使消失,也并非不可替代。

他很清楚,往后的很长一段路,能陪在琴酒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往前不是,往后也不是,他们有幸同行的只有短短一段路,这段路走完了,就该在十字路口分开了。

玫瑰的背影逆着保时捷车灯照射出的昏黄光晕渐渐远去,消失在黑暗中。

后车座上,静静躺着一把带鞘匕首。

琴酒将它交给姬野凌的时候,是他刚到美国的时候。

瘦高的年轻人,吊儿郎当的站在天台的楼顶,满脸桀骜的趴在栏杆上看消失在远方林立楼宇间的飞鸟,摇摇欲坠的夕阳在他深红色头发上映出渐变的光影。

基地底层的训练场里,七横八竖躺了一地的人,都是他揍趴下的,原因很简单,亚裔和欧美人相比,本身年纪就显小,姬野凌又没有成年。有人出言不忿挑衅,他也就没有留手。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少年回过了头,眉宇间那副不驯的神情在一瞬间收敛起来,很明显,他还记得琴酒的脚步声。

似乎不知道离别这么久,再见面时开口第一句应该说什么,于是他只是勾唇笑了笑,眸子里划过温顺的神色。

琴酒解下匕首,将它隔空扔给姬野凌,“你来做我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