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目光里没有半分温度。
“你刚被我带回来的时候,也和他们一样能闹。”
察觉到姬野凌在看自己,琴酒没有分给他视线,只是像回想起什么一般,用不经意的口吻淡淡说道。
低沉的声音如破冰时潺潺的河水流淌在寂静的车内,他的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姬野凌以为这是琴酒对他的补偿,是对于刚才怀疑他的一种委婉安抚。俗称打一个棒子,再给一颗甜枣。
他笑了笑,刚想接话。
脑海中却突兀闪过一段影像,明晰的记忆随着琴酒的话,返还给了他一个瞬间。
姬野凌在这片记忆中看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红发孩子
——这具身体幼年时的模样。
漆黑房间里,黑暗中只能看到几件基本家具的轮廓。房屋的主人只是将这里当成一个短暂的落脚点。所以整个屋子冰冷空荡,没有半点生活气息。
他低垂着头,坐在那条长沙发上,怀中抱着一个沙发靠枕,脸上是一片没有情绪的漠然,像是陷入了休眠的精致人偶。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终于动了一下,却仅仅是给自己换了个姿势。
在抬头的瞬间,姬野凌看到了他的眼神,那不是人类应该有的眼神,比起人类更像是一种死物,目光里是空无一物的漠然。
他的眼神是闪着寒芒的出鞘刀剑。姬野凌在看向他双眼的一瞬间,感觉自己也像是被隔空刺到了。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中响起。
沙发上的小小身影,在听到这道声音时,像是被人重启了电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