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这个警察怎么在这里!!!?”毛利小五郎这才发现事务所内自然地多出来了一个人。
“因为在波洛咖啡厅吃午餐的时候,看见窗外走过一个很像鹿岛先生的人,有点在意于是就跟过来了,我想如果他遇到什么麻烦需要找毛利先生的话,我也应该能帮上一点忙……”
姬野凌面色自然的解释着,说到这里又想起了什么,递上了不知道从哪个抽屉里翻出的纸笔,“鹿岛先生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没问题——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鹿岛秋接过纸笔,下意识地进入了营业模式,说完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拿错剧本了。
“呃……”他略微有些尴尬的抬眼和姬野凌对视,姬野凌半点没有察觉到不对,笑呵呵的如获至宝一般将签名折叠收进怀中。
“姬野先生是冰迷吗,因为这项运动很小众,所以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粉丝。”鹿岛秋抿了抿唇,像是一只腼腆的鹿,局促不安地小声问道。
“嗯嗯嗯嗯嗯,我很喜欢花滑哦。”姬野凌疯狂点头,“我还特意买了鹿岛先生这个周末首场冰演的票,呜哇,现在真的是一票难求。要不是朋友帮忙,我根本就抢不到。”
“原来是这样,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喜欢。”因为感受到了他的真诚,鹿岛秋如释重负般轻轻笑了起来。那双温润的眸子一瞬间里漾起了柔和的水光。
毛利小五郎也在这一瞬间想起了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一拍脑门,“鹿岛先生认识栗山春见小姐吗?总感觉你们长得很像。”
“栗山春见是我的姐姐,就是她推荐我来找毛利先生的。她说如果是您这样的名侦探,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不过毛利先生是怎么认识姐姐的?”鹿岛秋有些疑惑。
“上个周我们在公园野餐时,遇到了春见小姐,她被卷进一桩案子里,是毛利先生洗清了她的嫌疑。”姬野凌出声解释。
听到这里,鹿岛秋连忙站起身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谢您对姐姐的帮助,这次也要麻烦毛利先生了。”
“哈哈哈哈,小事一桩小事一桩。”毛利小五郎傻笑着,被吹捧的有些忘乎所以。
“不过鹿岛先生,既然收到了犯罪预告函,为什么不去报警呢?”毛利兰端来泡好的咖啡,分发给在座的众人。
“因为不能确定是真的犯罪预告函,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恶作剧,而这场冰演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想放弃。”提到热爱的事业,鹿岛秋原本有些软弱的声音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原来是这样,我也不希望鹿岛先生放弃这场冰演,我很期待在冰场上看到你耀眼的身姿呢。”姬野凌歪过头看向鹿岛秋,两人对视的那一瞬,他冲鹿岛秋眨了眨眼。
“所以安心吧,不论是真正的犯罪预告还是别有用心的恶作剧,我们统统都会解决掉的,鹿岛先生只需要在冰场上展现出最好的自己就足够了。”姬野凌这么鼓励道,语气听起来格外地让人安心。
“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啊,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观众面前。”鹿岛秋被他的话安慰到了,笑了起来。
姬野凌满意地伸手打了个响指,“没错没错,就保持这个状态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所以接下来,能不能先看一下那个所谓的犯罪预告函。
“当然可以,鹿岛秋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那张预告函。
——当第十三轮钟声敲响,魔法失效之际,白天鹅褪下羽毛,撒旦将从地底复活,审判一切罪恶。”
“这听起来更像是童话寓言,为什么鹿岛先生会觉得它是犯罪预告呢?”毛利小五郎扫了一眼这张平平无奇的信纸。
鹿岛秋一言不发的伸手将预告函翻了过来,洁白信纸的背面,打印着一幅铅灰色的沉重的画。
画中是古时候的罗马斗兽场,但是空旷的场地中没有凶猛的野兽,只有一只窒息而死的白天鹅,它伸长了优美的脖颈,发出无声的绝望哀嚎。
无数从地狱逃出的鬼魂站在观众席上俯视着它,它们讥笑议论,窃窃私语。画中的一切都被燃起的火焰包围着,如天罚般的熊熊烈火中,鬼魂们的神态痛苦万分,像是一个个受刑的灵魂。
这是一副让人看一眼就感到压抑和不适的画,所以鹿岛秋展示过后,又伸手将它翻了回去。
姬野凌凝神想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鹿岛先生周六冰演压轴的节目就是《天鹅湖》。”
“是的,这是我为下个赛季准备的自由滑曲目,打算在这周末的冰演上首次亮相。”
“所以鹿岛先生认为画中的白天鹅是在暗示自己吗?如果白天鹅指的是鹿岛先生的话,那么预告函中的其它意象又在预示什么呢?”姬野凌想到这里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伸手疯狂搓起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