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看上去他完美解救了人质,却挨了批评很没有道理,但实际上这是对他的保护措施。

毕竟在场人多嘴杂,无论哪个围观群众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不经意间将姬野凌说过的话说了出去,那些无良媒体才不管这是不是紧急情况下的应急行为,通通会为了博人眼球,将一顶蔑视国徽蔑视警察的高帽子扣在姬野凌头上。

既然这样,那不如警视厅自己先行处罚,事后追问起来,也可以用一句那个警察已经做过深刻反省的措辞轻轻带过。

姬野凌挂断了电话,回身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母女。

川藤晴子一手将女儿揽在怀里,另一只手反复擦拭着小理惠脖子上那一道浅浅的伤口,将理惠白皙的皮肤擦拭的一片通红,原本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在大力擦拭下又再度渗出了血丝。

而川藤晴子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嘴里不断小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哦,理惠酱别害怕,妈妈在这里。”不知道在安慰女儿还是安慰她自己。

小理惠似乎仍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中,面色苍白,浑身抖动个不停,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毫不反抗的任由母亲像摆弄布娃娃一样摆弄着自己。

有乘务人员想上前将母女二人暂时分开,先为川藤理惠处理颈部的伤口。但川藤晴子像是护崽的母老虎一般,将理惠的头埋进自己怀里,狠狠打开乘务员伸过来的手。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子让人完全无法联想到这是之前那个和姬野凌攀谈时温柔优雅的女子。

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后的姬野凌摆了摆手制止了束手无策的乘务人员,对她比了个口型:“创伤应激障碍。”

随后他自己走上前,半蹲下来,凝视着川藤晴子望过来的如受伤母兽一般凶狠又哀伤的眼神,用商量似地语气低声哄劝道:“晴子小姐,我是刚才的警察,可以跟你的女儿说句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