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愁眉不展,便开起了玩笑。我说,我以为跟着您就是端起了金饭碗,没想到金饭碗也有端不稳的时候。您若是不给我一只金饭碗,我可不依的。

太皇太后什么都没说,隔天就给了我一只金碗,就是这个了。”

雅利奇一下子就觉得碗里的水不甜了,“席纳布库是哪个?我去打他为妈妈报仇!”

“唉,他骨头渣子都快化成灰了,不用报仇了。”

雅利奇很生气,“妈妈是太皇太后的人,他是什么身份?怎么敢打您?太皇太后有替您报仇的吧!”

苏麻喇姑摇头笑道:“都是老黄历了!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我经常代表太皇太后出宫办差,内大臣怎么会不认识我?他打我是故意的,故意打太皇太后的脸面。

当时政局与现在不同,皇帝的权利不像现在这样集中,当时各方势力政见不一,难免会有摩擦。

太皇太后也是无奈,内大臣打了一个奴才,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若是不依不饶,显得太皇太后小气。再说我被打了,宣扬地满世界都知道,太皇太后脸上也不好看。最后只能说我是从马上摔下来的,把事情勉强遮掩了过去。”

雅利奇放下金碗,心中气闷。

“就这样算啦?凭什么!”

苏麻喇姑叹道:“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无奈,为了更长远的利益,只能忍耐。高贵如太皇太后尚有许多不得已,公主啊,你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您也得学着妥协啊!”

雅利奇喝了水,用布把今碗擦干。

她看着苏麻喇姑嘟嘟囔囔,“用您的碗喝点水,您还要教我大道理。不喝了!我生气了!”

苏麻喇姑苦笑,“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扫公主的兴!”左右日子还长,等公主长大了,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她翻了翻箱底,取出来几条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