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探春的男人是个性情有些糙的爷们。
不会打老婆,也不会管老婆怎么管家,怎么花钱,甚至都不介意探春像其他女人那般接济娘家,但他也不会什么诗呀词呀的。
虽然识字却没什么文采。探春嫁过去前,家中唯一的书就是一本翻得快要飞页的老黄历。
看到月亮的时候,探春会想赋诗一首,这男人想的则是天黑了,可以睡老婆了。
看到花儿的时候,探春会停下来,摘上一束放在瓶子里装点屋子,这男人只会大脚一踩着从花儿上面走过。
探春喜欢写字练书法,这男人却觉得探春的字已经写得挺好了,不用经常练了。探春一天至少要换三回衣裳,这男人三天换一回衣裳……总之就是一个跟探春完全不搭的粗人。
可粗人有房有地,还有铺子。
探春从来没想到她有一天会因为这种条件嫁人,在婚事定下来前她还需要靠自己的容貌从一干村姑和小地主家的女儿手里抢下这门亲事。
哭笑不得,又让探春有些难过。
这些想法,探春谁都没说。到了这一步还再想那些有的没的,那已经不单单是无病呻/吟那点事了。
关外不及关内富裕,这里的环境也相对恶劣些。人少,动那些歪歪绕绕心思的人就少。所以探春的男人对于自家丈母娘在嫁了女儿后又给自己寻了一门亲事嫁了的事,并未放在心上,也没觉得丢了什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