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这一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咱们玉笙居离园子近,你们也上心些,别叫二姑娘也吓到了。”拿过针线笸箩,林嬷嬷一边做针线,一边吩咐冬青几个,“太太娘家侄儿的亲事订在了秋里,原还说要带着大姑娘回京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成行了。”
“嬷嬷想的到远。如今还在春里,哪里说得准?”冬青闻言一笑,一边劈线一边说道:“也不知太太回娘家,会不会带上咱们姑娘?”
“只知道贾家一门双国公,是极显赫的人家。听说咱们太太就是出自那个荣国府,”南星起身给林嬷嬷倒了杯茶水,“奴婢年纪小,进府也晚,听说太太进府时,光是嫁妆就从天亮抬到了天黑,可是真的?”
“虽不真,却也八九不离十了。”林嬷嬷回想了一回老爷太太成亲那会儿的事,点头笑道:“我活了这般年纪,再不曾见过比咱们太太家还要体面鲜亮的嫁妆了。再有,就看咱们大姑娘的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并没将贾敏那份惊艳世人的嫁妆排在第一位。
她家男人是府里的大管家,她曾经也是府里的管事娘子,所以她是看过林家历代主母嫁妆单子的。哪一份拿出来,都毫不逊色就是了。
只可惜林家一向子嗣单薄,到了这一代竟连唯一的哥儿都没保住。
旁人家一代一代的传下去都将祖产分薄了,也不知道林家偌大的家业将来又便宜了谁。
看一眼还在为曹操出逃奋斗的林珝,林嬷嬷心忖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位庶出的二姑娘将来能得多少嫁妆体已了。
同看了一眼林珝,冬青笑道:“那倒是。咱们老爷是正儿八经的探花郎,当今亲点的巡盐御史,太太又是荣国府的姑奶奶,凭咱们大姑娘的身份,便是皇妃娘娘都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