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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究竟是这样就结婚啦还是谈恋爱?捉摸不透!想想这两个人都捉摸不透!

再想想脑子里要打结了,荧和派蒙恂恂然地说道:“定这样的契约,以后会发生什么奇怪事啊?”

不过在他们那里,好像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贰

烟绯律师最近接到了一起匪夷所思的案件咨询。

被千岩军抓捕的犯罪嫌疑人拒不认罪,还嚷嚷着不是他的错是其他人的错之类的。讲道理,这样的辩护人她见的多了,而千岩军来找她商量,并非是无的放失。

这位当事人因为疯狂举报某一对情侣,在千岩军并未受理后,公然辱骂军士,千岩军以“滋事寻衅”罪将其逮捕归案,但因为当事人振振有词的事由让他们犯了难,倘若他说的那对情侣所作所为在璃月是一种违法行为的话,那么他滋事寻衅的罪名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情侣在公众场合卿卿我我的出格行为在法律上如何评判?璃月的律法对此并没有做出明确规定,烟绯碰到过几起类似的案例,对这一块律法的完善,她也挺有兴趣,案例送上门来,她自然不会错过。

当事人是名年轻男性,名叫张山,一头短发,眼窝凹陷,没精打采的样子,日常是打零工为生。烟绯注意到他的档案里写着条“一个月前与女友分手”。

这是条重要信息,烟绯暗记在心里。灯烛摇曳下,烟绯谨慎地开始与张山对话:“张山先生,你是对你的罪名拒不承认是么?”

张山一拍桌子:“我根本就没犯罪,犯罪的是他们!这些情侣根本不讲武德,滋事的明明是他们,千岩军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

“呃,这位先生,你先别激动,我听说你是因为举报某一对情侣才被千岩军收监的,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描述的越详细,越有助于我了解事实,就算你不需要我的辩护,我也可以给你推荐璃月港其他优秀律法咨询师给你。”

头戴法冠的烟绯看上去专业可靠,她是连天权星大人都盛赞的咨询师,张山听过她的大名,又被她冷静的语调所安抚,于是双手交叉支住下颌,沉痛地叙述起来:

“我现在要说的那对情侣,是那个叫钟离的往生堂客卿,和希古居新来鉴赏古董的顾问,叫花什么的……”

“噗!对不起你继续。”

遭到当事人不满的一瞪,烟绯赶忙摆手整理表情。咦咦,她记得姥姥和这位钟离先生和华予小姐都认识来着,这是吃瓜吃到自家头上了吗?

“哼,那我继续说了,这两个人,真的是太过分了!那一天我才和女朋友分手,痛不欲生,就看到街道上有两人隔着半条街挥手。”

张山愤懑地说:“希古居和往生堂是隔得很远吗?他们俩在那笑得像要人给搭桥就算了,那个花某还突然退后两步!来了个助跑,然后噼里啪啦就奔向了那个古板客卿,可恶,那客卿长得那么瘦,居然每一次都接的很稳,有时还原地转两圈,话本子看多了吗!浑身冒光是吧!他们这是对我的挑衅!”

哇哦,还有这种事,怎么没听姥姥提起?烟绯在心里咔嚓偷吃枫丹爆米花,又察觉到不对。等下,他说每次?

“呃,每次指的是,你观察了很长时间吗?”

“不是很长,是每天。”

“?”

烟绯头上冒出无数问号,张山却口沫横飞到忘乎所以了:“不止这一件,还有一大堆。”

“他们每次晴天搂搂抱抱就已经很过分了,到了下雨天,这花某有伞也不打,非要从雨里冲到客卿某伞里,又因为伞小抱着客卿某胳膊不放头贴贴,还能说着说着就伞一低亲起来,亲脸又怎么样,亲脸就不是亲了吗!还不是有伤风化!”

张山用力敲桌子,烟绯不得不阻止他:“冷静点这位先生,再拍我桌子要散了,这是蒙德木料进口的桌子,市价五万摩拉。”

张山悻悻收回了手:“我这还有证据,他们就这样天天黏黏糊糊的,他们同事居然不知道,往生堂的仪傧居然过了一个月才发现,往生堂本来白天不开门,因为被他俩惊动,往生堂灯火都亮了一天,这不是故意秀恩爱的是什么?”

呃,毕竟姥姥都不知道,说不好根本就没有告诉别人的意识?烟绯又敏锐地发觉到他话里的不对:“一个月?你一个月每天都观察,甚至观察到往生堂里了?”

张山不耐烦道:“都说了不是观察,是尾随,不跟着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有那么过分?”

“?”

“这两人每天下班了就牵手逛璃月港,璃月港就那么点大,哪都能见到他们,这是故意找茬!从说书到去曲社,哪里是年轻人的爱好!他们就是故意在老人堆里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