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为什么自杀？”

“我不了解她。”

“……”奇犽愣了一下，“啊？”

“我不了解她。”说第二遍的时候，席巴的语气更为笃定，“我用了二十几年的时间，也无法理解她为何寻死。我们能做的都做过了，结果就是你如今看到的。我不了解她，所以我无法对她的理由作出评判。”

“奇犽，你了解她吗？”席巴反过来问奇犽。

“……”奇犽扭过头去。

事已至此，这里就是终点了。

众人回到葬礼现场，基裘已经给默尔丝重新涂好口红，颜色似乎比之前淡一些，不再像鲜血。

三分钟静默。

尸体火化的时间比奇犽预想中更长，焚烧完毕后，留下的骨灰像是灰色的粗糙砂石，还会剩下一些骨头，需要放入骨灰研磨机，研磨成粉状。

空掉的棺材埋在家族墓地，默尔丝的墓碑之下。

由长子填埋第一铲土，管家们做完剩下的，最后将泥土填平，葬礼就结束了。

默尔丝本人的最后一程由她的父母带她走完，去到海的中央，将骨灰撒入大海。

之后几天处理完了默尔丝的遗物。

席巴拿着默尔丝还给他的匕首仔细端详，虽说是“还”，但这把匕首显然不再是之前的那一把了，工匠的“念”被默尔丝的“念”完全覆盖——那是默尔丝使用游戏背包的“强化”功能，将匕首强化了很多次的结果。

用手指触碰刀刃，席巴没有用力，指腹却被划开一道伤口，渗出的血液逐渐汇成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