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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只鹰,不可以再出手。”席巴重新看向基裘,告诫道。

“不会再做了。”基裘轻轻勾起红唇,“没有必要,默尔丝不会再同样地爱一只宠物了。”

默尔丝是个敏感的孩子,受过伤就会变得格外警惕,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默尔丝了。

本应如此。

但是随着那孩子长大,发疯,基裘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那孩子的心思。

距离越来越远,风筝线绷得紧紧的,快要断了,或者,早就断了。

不知道默尔丝什么时候回来。

只能留守家中,持续地等待。

不知道默尔丝下次会不会回来。

只能留守家中,无望地等待。

等待。

不佳的预感仿佛粗糙的砂砾,无时无刻研磨着母亲等待的心,她总疑心默尔丝又在按捺着什么,悄悄酝酿,在她来不及防备的时候,突然爆发。

今天凌晨她做了噩梦,看见默尔丝躺在白木的棺材里。默尔丝的脸色本来就是苍白的,看不出是死是活。于是基裘扶着棺材的边缘,俯身去探默尔丝颈部的脉搏。

快碰到默尔丝的时候,默尔丝突然睁开双眼,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眼眶中溢满鲜血。棺材底部同时涌出更多鲜红如烈火般的血,苍白的默尔丝像被烈火烤化的雪人,面目模糊,下沉,融化在那堆血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