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情绪,默尔丝也不希望遭受到疼痛。
即使没有情绪,默尔丝原先的好恶依旧存在。
“那些好恶,那些喜欢与不喜欢,算不算情绪呢?”
默尔丝单独拜访了治疗过她的心理医生,并问了这个问题。
令她丧失情绪的脑部手术,很可能也是这位医生提议的,所以她的拜访选在深夜,选在医生熟睡的卧房。医生与妻子儿女是分房睡的,很方便私聊。
床头灯的灯光柔和,刚好照亮枕边,适合睡前读书,换言之,灯光范围以外的区域,仍是一片黑暗。
在窒息中,医生猛然惊醒,压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冰凉,床头灯照出黑暗中多出的面容,精致而苍白,仿佛恐怖电影里被恶灵附身的人偶,要将视作目标的活人尽数残杀,无人能挡。
喉咙被卡得很紧,医生无法发出声音。
“不可以大喊大叫,也不可以乱动哦。”人偶动了动嘴唇,声音不太自然,像是机械合成的,“否则杀了你。”
这声音令医生想起科幻电影里的仿生机器人,可以自由变换外形,便于追杀目标。
最近电影确实看多了,陪自己的孩子们看的。
当然,就算没看过那些电影,普通人也都知道面临生命威胁时该怎么做,那就是乖乖听话。
最初的惊慌过后,医生已经认出对方是自己曾经的患者,揍敌客家的大小姐——默尔丝·揍敌客。
当这位大小姐还是个七八岁小孩的时候,她的父亲席巴先生就说她拥有杀掉医生的能力。
不管那是否属于职业杀手的幽默,或者特殊的自豪,反正大小姐在此刻证明了她的能力。
别墅内的安保设施和人员都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