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埋在软倒在地的猫的肚子毛里,温暖柔软的毛绒绒,多少填补了我内心的烦闷,我抱起它,躺到床上,过程中掀起了床上的猫毛——猫的数量太多,掉毛量惊人,每天吸尘都稍显不够。
奇犽的不安定期,在揍敌客普遍的放任下到处燃烧,不久后我就看到糜稽在锻炼身体,具体来说是在追着奇犽跑,后者虽是小屁孩,却比四体不勤的糜稽跑得快,糜稽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握着失去了脑袋的手办,狼狈又可怜。
“可、可恶!”望着不远处做鬼脸的奇犽,糜稽真的再也跑不动了,见到我便向我求援,“姐,帮……帮我抓住那小子!”
“没用的家伙!”奇犽不屑地朝糜稽丢下一句,加快速度往另一边溜了。
我走到糜稽跟前,他并没有指望我帮忙,只是唬一下奇犽,既然奇犽走了,就不必顾忌面子,毫无形象地坐到地上歇气。
“家里人都护着那家伙,他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糜稽气愤地控诉,“就知道柿子捡软的捏,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
“糜稽。”我打断他的话,“以后我出门回来,不带伴手礼,你们会介意么?”
“啊?”这个问题似乎不在糜稽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思考了一会,语气肯定地摆手道,“不会的。这种事随意吧。”
“……”随意吗?
是啊,糜稽说得没错,就算我不做这种事情,他们也不会在意。揍敌客是豪门,不是普通家庭,揍敌客的孩子们几乎要什么有什么,我带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偶尔算得上新鲜,但谈不上惊喜,他们的高兴多是出于家人的身份。仔细想想,应该算是我在给他们添麻烦。
回应强加的“爱”,也是件累人的事,我忽略了这一点,把自己的曾经放到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