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的手指碾着包装纸下的小饼干,气息压迫着我的脊梁,一点点加码。
怎么回事啊飞坦?!给我搞快点!席巴镇压我用的气势比你这强多了,那我可是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你这慢条斯理的,我觉醒不了“念”啊!
难道飞坦见我不会用“念”,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又不想把我秒杀,所以先选择试探式的攻击吗?
不行,这不行。
尽管手臂如有千吨重,飞坦依然比席巴差远了,我尚且能够移动手腕,继续在记事本上写字。
【使点劲,没吃饭吗,弟弟?】我在记事本上写道。
笔尖停滞在问号处,我的手终于在增强的压迫力下无法动弹。
寒流如一条无形的巨蟒,缠住我的四肢百骸,深入骨髓,四周的嘈杂离我远去……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来多一点!
执笔的手被握住,我上移视线,看到飞坦已经站了起来,探出上身。
他握住我手的右手继续向前,大拇指压住了我手腕处的脉搏。明明与我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在环境音变得浑浊不清的时刻,他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钻入我耳中。
“想要吗?”冰冷的鳞片中,吐出鲜红炽热的蛇信,亲昵地称呼着我,“默尔?”
智慧的果实,人类的启蒙,谁不想要呢?
世态炎凉,无知和弱小,才是罪恶。
揍敌客不是伊甸园,就算是,我也要咽下那颗艳丽的果实。为了想要的东西被逐出去,何尝不是一种自由呢?